奉皇遗事续编_第146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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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46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沈娑婆站到床下,似乎真要履行看的职分。萧玠感觉光猛地一晃,后背突然暖热,发觉沈娑婆居然把蜡烛端下来,真真正正地秉烛而观了。

    萧玠哭泣起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沈娑婆重新坐回床上原本的位置,还是那样漠然地看着他,说:可以了。我来,还是你自己来?

    你真的要这么对待我,要这么中伤我吗?

    这句一语双关,萧玠难以出口。他知道这个夜晚是他们奄奄一息的爱情的关键,想要挽救爱情,他必须赢下这一夜。沈娑婆接近羞辱的态度是对他们未来的消极否定。他投降了,但萧玠还想努力最后一把。

    最后一把的努力了。

    萧玠没有说话,默默爬到沈娑婆身上,无师自通地落下去。他感觉像被梗住,从肚脐爬上来的异样感突然让他回到那个雨夜。萧玠浑身都麻了,感觉是一条蛇蹿进去。蛇蛇爬进他身体里钻着不成,他受不了了!

    他有些打退堂鼓,想要撤,但那蛇出一寸,接近崩溃的恐惧感就抓挠他一寸。箭在弦上,他没法子了。

    萧玠两手撑住沈娑婆胸膛,落在脸畔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。红帐之中,只响起萧玠一个人的哽咽,沈娑婆仍一声不吭。他似乎还早,萧玠自己时辰已至,立马被死死阻住。萧玠大叫一声,疯狂地痛哭摇头,手脚并用地扑腾着,整个人一下子被掀在底下。

    沈娑婆压在他背上开始了。

    萧玠被按住后脑,小声哭起来,头发糊了一脸。一只手穿过他前方将他按实,让一场两情相悦变得像一次强迫。沈娑婆要他说什么,他就依言说什么,从戏文里的隐语到市井的粗鄙不堪,他全都神智不清地承受了。越不能入耳,他就越崩溃,也越强烈,沈娑婆就越兴奋,进而把萧玠抛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。

    到最后那几句,萧玠的反应近乎癫狂。沈娑婆不得不捏住他的脸,以免撞到墙上。

    他感到沈娑婆终于开始吻他。

    萧玠几近失声,犹问:你你明天陪着我,一直陪着我,好好不好?

    沈娑婆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最后时刻,沈娑婆松开他。萧玠五感混沌了,神智却还游离着。

    如果是妇人,这样就能怀孕了吗?他真的不会怀孕吗?他对这个有可能也没可能的虚无的孩子,是期待还是躲避呢?

    萧玠的神思没有飘荡多久,艰难地仰面躺过来。他太瘦,平躺就能看见胯骨,现在腹部也微微隆起,沈娑婆的手在上面抚摸着,像真在摸一个胎动。

    这么一会,沈娑婆说:你怀不了的。

    萧玠说:我知道。

    他又问:能不能陪着我?

    沈娑婆低头吻了他的嘴唇。

    月亮什么时候落下去,萧玠不知道。沈娑婆什么时候离开,萧玠也不知道。等他再睁开眼,透过朝霞般红茫茫的帐子,看到窗上初晨的熹光。身边被窝已经冷了。

    萧玠从床上坐了一会,趿鞋下床。昨天的衣物已经污了,不过沈娑婆已经将干净衣物放在床头,应该在他昏睡过去后也替他清理过。

    萧玠将贴身衣物穿好后,便有宫人进来收拾打扫。她们打开窗户,更换被褥,用薄荷熏香驱散一夜暧昧浓情,那股辛辣之气直冲脑仁,寒风般叫人头脑冷静。

    卧室清扫一新,萧玠也开始更换吉服,遍体红紫藏于厚重衣袍下,依旧是那个雍容得体的皇太子。

    原来一夜鱼水的痕迹,这么容易清理和遮蔽。容易清理的东西和灰尘一样不会落在史书里。

    萧玠看向铜镜,里面映照两个宫人四只柔荑,将面板前后十八条白玉珠帘垂落,遮挡住他红肿干涩的眼睛。

    萧玠问:我的玉符呢?

    宫人道:在匣里好好收着呢,殿下要验看吗?

    萧玠道:不必了,先收拾吧。

    宫人便继续替他更衣熏香,边笑问:殿下中午才去主持春祭呢,怎么收拾得这样早?这吉服穿上就不好坐了。

    萧玠闻言笑道:有备无患。

    当时入阁伺候的宫人在白头之后仍然絮絮,说明帝做太子时已经显露天命之相,短短四字就深藏了金口玉言的奥秘。她们说上巳清晨,盛装的皇太子立于窗前,望向东方,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也是大梁宫城的方向。她们不知道太子在眺望或者等待什么,只能陪同等待。等到春日爬上宫檐,行宫三月的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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